排几个人,开着公务车去,但动静不要弄太大。
白亚丰那个蠢脑子这会倒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机灵起来,听着我的吩咐觉得不对劲,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是碰上点麻烦,但对付过去了。”
他着急起来,问我有没有受伤。我说没有。他又问小海怎么样,她有没有受伤。我往小海那边瞪了一眼,回答他说没有。他沉默几秒钟,挂掉电话帮我安排拖车的事情去了。
我倒不担心车子会被偷掉,反正是个老破车,丢就丢了,一点都不心疼。我只担心住在荒废宿舍楼里的那两个人——哦,应该说是一个女人和一只怪物——我只担心他们发现小区外面多出辆陌生的车子,会起什么心思,如果警惕心重马上搬走,我就抓瞎了。
实在不是我疑心病重,而是这世界太不靠谱。
小海趁我给白亚丰打电话没空唠叨她的空档悄无声息回自己房间去了,叉开着两条肥腿半躺在床上看电视。我倚着门,望着眼前这个面色平静毫无惊澜的女孩,简直要崩溃。今天的情况不能算太糟,假使没有她在,我肯定也能毫发无损脱身,她自作主张去救我反而可能有危险,虽然今天逃得比较顺利,但不能保证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