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坐下,问他有没有吃早饭。他说吃过了。他的声音很轻,还有点哑,眼神也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动物。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进入谈话状态,就指指他的领子告诉他说:“标签还没剪掉。”
他扭头想看,半途又放弃,苦笑一声,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大概是说混到这般田地,一个标签剪不剪真没什么要紧的。
我有点不忍心看他那副落魄又卑微的样子,从办公桌上拿过一把美工刀,静静地站起身凑近去帮他把标签剪下来。我们靠得很近,能感觉出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
重新坐下时和他四目相对,隐约觉得他目光里有种深沉的温柔光茫,但很快熄灭下去,又变得死灰一般。
代芙蓉低头捏捏衣服的下摆,苦笑着说:“就在这附近的服装店里买的,刷信用卡,现金早用完了,不敢取钱,别的地方也不敢刷卡。用提款机或者刷卡都会暴露藏身处,太麻烦。”
我听着,头皮一麻,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大。
之前他说他被人跟踪,我没太往严重里想,以为他要么是被那个由“上帝之手”组织并操作的复仇联盟里的谁给盯上了,要么就是梁宝市那边哪个受害者遗族想通过他知道更多的信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