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上卫生间门的声音,然后走回沙发里坐下,拿起他的背包打开拉链,接着传来细微的翻纸页的声音,应该是在看我替他取回来的那个笔记本。
客厅里没有灯光,他大概是用手机上的电筒照着在翻看。
所有这些声音其实都再平常不过,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听起来,都不那么平常,透着层阴森森的地狱味道,仿佛是这奇异的寂静把声响放大了无数倍,有点凉凉的、湿湿的恐怖,像有蛇缠在脖子里。
我们等了一会以后继续说话,只是把原本就轻的声音又往轻里放了放。我问小海对老爷子受伤的案件有什么想法。
她说:“我肯定没能耐查案,就想着等你们把眼下的案子结掉,再回头查查看。”
我说:“没你想得那么容易,之前我有次无意中问起过老爷子的事,刘毅民跟我说因为涉及敏感政治因素,省厅来人把全部卷宗、证据和涉案人员的档案都调走了,而且下令不准再查,所以我真是想不通付宇新手里那份卷宗是从哪儿来的。”
我不但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老爷子受伤案件的旧卷宗,还想不通他把卷宗随身带的目的是什么。
付宇新想查什么?或者说,他正在查什么?
小海好一会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