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点后悔提起这茬,根本就是不可行的方案,提它做什么,白给人一点高兴。
于是突然就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了,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眼前这小个子警察也是四年前陈家坞专案组中的一员,看得出常坤很信任他,而且从这场对话观察下来,他对常坤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我想他应该不是他们队伍里面的“内奸”,也不会是他暗算了常坤。
他的手机响,接起来喂了一声,静静地听几秒钟,答应着站起身,用眼神示意我跟他一起往楼上走。
挂掉电话以后,他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他的声音因悲伤而低哑,不忍心多听。
我说:“据我所知,药物方面应该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手术的话也许行得通,得先找准病源和病灶,再想办法找治疗方案。毕竟现在还不能保证病灶就是脑部受创,也可能会有别的情况,你嘱咐医生多方面考虑。”
他说:“好,我尽力,请你也一定放在心上。”
我说:“不用你拜托我也会尽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我懂,何况是常坤。”
说着话到了刚才跟常坤差点打起来的那层楼,常坤坐在走廊的等候椅里,疲倦而难过地看着我们,嚅嗫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