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那声笑里藏着什么意思。
这转折,真有点戏剧性,他刚来乾州那阵,我心里惶惶不安,生怕他生起气来一脚把我踹出公安局的大门,现在倒好,颠倒过来,我成了他的上司,想想都觉好笑,估计他这会正十万个不乐意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我呢吧。
我讲电话的这点功夫里,小海把茶几腾空了,文资材料移到沙发上,把图片一张一张排列在茶几上,俯着胖胖的身体在研究。
我便也凑上去看,都是夏东屹画作的照片,二十张,每幅都是狰狞的形象和淋漓的颜色,人不成人,兽又不是兽,皆森森然有鬼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协调感,透着让人不舒服的劲道,甚至骇人。
我问小海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她说:“看不懂。你读书多,你跟我讲讲,这种画,到底哪里值那么多钱?”
我撇着嘴笑:“哟嗬,你太看得起我了。说实话,别说这些画,就连毕加索的画为什么能值那么多钱我都看不出来。”
她侧过脸来:“毕加索是谁?”
我噗地笑,摆摆手,说:“不扯那个,就扯眼前这个,我是真看不出它们到底有多好或者多不好,但是亚丰整理出来的这里有几篇抨击性的评论文章是几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