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在沙发边。她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户外运动装、登山靴,头发扎成一根麻花辫对折别在脑后,很干炼的样子,但全身各处都沾有可疑的粘液。
不用再怀疑了,这货肯定是在腐尸堆里打过滚,而且就是最近几个钟头里的事。
一想象那场景就恶心,这种事情打死我都不干。
我绕着沙发走到前面,蹲下身想看一下沾在她额头上的那坨乳黄色的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开,炯炯地瞪着我看,我虽然不至于当场跌坐在地上,但也吓了一跳,有点气恼,朝她呸了一下,然后拉扯开嘴角给她个大大的笑脸,干巴巴地说:“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她也回了个干巴巴的笑,说:“没事,我是被自己给臭醒的。”
然后,她继续眨巴着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我,看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坐起身,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捞啊捞啊捞,终于捞出一包烟来,包装已经压扁了,而且也沾了恶心的粘液,她嫌弃地往地上一丢,抬脸问我有没有烟。我说没有。她转身问代芙蓉有没有。代芙蓉摇头。她骂了句操,弯腰把刚刚丢在地上的烟捡起来,撕掉包装纸,全部排到茶几上,从里面挑了支没有压断相比起来也不那么恶心的出来塞进嘴里,半眯着眼睛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