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说法,你住的地方是二楼,能俯瞰对面人家的院子,院里有棵银杏树,树上有只鸟窝。听你说完以后,我打电话让常坤帮忙找人再详细打听,确定你说的就是我外婆家。”
我心里一颤,她倒真是仔细!
她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整个‘李家大院’只有那一棵银杏树,圈地造房子的时候正好圈在我外公名下。而你在那里生活的时间,正好是我妈怀我那年,所以我肯定要问你是不是从二楼的窗户里看见过什么。”
我再次用力地咽唾沫,用力地闭上眼睛,然后用不由自主高一个调的声音说等回去再细讲。
她很体谅,没迫着问。
之后一路都很沉默,谁也不想说话。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回忆里的血腥画面赶出去。我记得那个孕妇的样子,记得很清楚,但黎绪跟她似乎并不相像,仔细回想起来,她似乎跟她外婆,就是那个走路颤颤微微很溺爱孙子的老妇人有点像,这是隔代遗传。
快到乾州时,我给小海打电话,问她在哪。她的声音有点哑,很疲惫,说在医院,他们把老爷子送进医院了,情况刚刚稳定下来。我觉得这时候把她叫出来太不合适,所以只嘱她别把自己累坏。谁知道她就是有那么聪明,马上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