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确认石玲没出什么事,然后黎绪直奔主题要石玲把陈家坞的所有情况都说给她听。
在某种程度上,我跟黎绪是一样的,都以“顾问”的身份混迹在警察中,因为我们聪明,能帮到很多忙,如果自立门户做个侦探的话,估计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赚点盈余。而这种合作,天长日久就会造成一种很优越的错觉,会以为不管自己插手什么,只要开口,就能拿到全部的案件信息。那时候的黎绪理所当然这样以为,所以一开口就问石玲要全部信息。
可石玲却只简单地跟她说了几句话,说死了很多人,死因不明,已经正式立案,目前没有线索。
她说的比黎绪自己从报纸和网上查到的还要少,使得黎绪怔了一怔,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对方也静默了好一会。
然后,石玲喉咙一哽,带着哭腔说:“黎绪,我害怕……”
这一声近乎孩子气的哭腔,成了黎绪心头挥之不去的伤。
黎绪说,她后来做梦,好几次梦见石玲一身白裙来见她,裙袂飘飘,眼里有伤,跟她重复这句话。
她说石玲最大的梦想,是当一名幼儿园的老师,每天领着一群小屁孩子唱歌跳舞玩游戏,教他们写字画画弹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