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绪从那个时候起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很不简单,太不简单了。关于黎淑贞的婚姻记录和自己的出生文件这些东西是不会说不见就不见的,肯定有人在后面进行了非常规的操作。
普通人是做不到这点的。
所以这件事情,连同黎淑贞这个人物,都变得不简单起来,黎绪感觉脊背有点发凉,心里毛毛的。
不过常坤多少也查到一点信息,他从黎淑贞的户口迁移记录中找到黎绪出生以前黎淑贞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李家后院”,千方百计找到当年的一个老邻居,问明白黎淑贞确实结过婚,给邻居发过喜糖,而不是像黎淑贞的材料中说的那样是未婚生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办了酒席没有领结婚证的情况。那个老邻居见过黎淑贞的丈夫几面,只是时间过去太多年,那邻居年纪又太大,耳目昏花,脑子也有点糊涂,只恍惚记得黎淑贞的丈夫性格挺温和,很老实,不多话,至于样貌和说话口音什么的全不记得了。
黎绪说那是她第一次,生命里有了“父亲”这两个字的轮廓,居然只是通过一个临近老年痴呆、常常会忘掉自己是谁的多年前的老邻居的口。她说她后来去城南养老院看过那个老人家,没问什么,因为问再多都没意义了,只是看一眼,让自己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