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呆呆地看着她。
她歪着脸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她就是把我扔在西瓜地里农民用来看瓜用的小茅屋里呆了一夜。”
我想象那种荒凉寂静,那种孤单无助,整颗心都抽起来了,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子,作母亲的怎么可以残酷到这样的地步。
黎绪还在笑,似乎是已经完全释怀了的样子,说:“其实吧,这件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只隐隐还有点印象,特别一到漆黑的环境里,就会紧张和恐惧,要拼命忍着才能不尖叫出来。还是后来陈家坞案件结束后,江城公安局统一安排强制性的心理干预,在心理医生辅导下才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有过那么件悲惨的事,所以我觉得心理学真的特别神奇。”
我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好心疼。
我问她恨不恨黎淑贞。
她说:“恨,怎么不恨,恨死了,恨不得她死。”
我问她:“既然恨不得她死,现在她被人绑架了,你为什么还拼了命要去救?”
她说:“操,因为她是我妈啊。我不救我就成了十恶不赦大逆不道的人了,以后还有几十年呢,这包袱我可背不起。”
我说:“可你这么个救法,容易把自己的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