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描淡写地笑笑,说:“我随口说的话,你那么往心里去做什么。”
石玲一句话便把最重要的话题撇开,转而叫黎绪帮她去跟医生和警察商量商量让她出院。她说她身体早就没事了,呆在医院里面闲得发慌,想出院。她几乎是在冲黎绪撒娇发嗲,间或用媚媚的眼角余光扫旁边的何志秦一眼,多少样的轻浮孟浪,黎绪愕然。
走出病房以后,黎绪要求见石玲的主治医生,再要求见一位心理学精神病学方面的权威专家,然后要求在石玲的病房里装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的起居。
另外,她还要求明天让她在医院里陪石玲一整天,她要看看两个石玲之间的转变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发生的。
同一个身体,两个不同的石玲,太可怕了。
一个虽然是黎绪的朋友却对她怀着恐惧和警惕;另外一个虽然对黎绪温柔友好,却是一种精心伪饰出来的好,因为黎绪离开病房时回头看了石玲一眼,她早就收起所有的笑,转而用蛇一样冰冷的眼神目送她离开。
黎绪当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感觉到了深刻的绝望。
她觉得石玲正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似乎马上就要离她而去再也不回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