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以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石玲慢慢慢慢地,把话题引到陈家坞的案子上,问黎绪是不是还在帮警察调查那个案子,问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问之前是怎么定案的,现在又在查什么,等等等等,问得很细。
黎绪听出她很在意陈家坞的事,一种超出正常范围的在意。有几个问题她稍微回答得慢了一点,或者稍微有点敷衍,石玲就马上用手肘撑着头,把脸朝向她,直直地盯着等她回答,那目光叫人心里发毛。
黎绪很清楚,现在这个,不是她认识的石玲。
她不知道眼前这女人是谁。
她有点害怕。
问到后来,黎绪发现找不出可以含糊应对的词了,便连打着哈欠要睡,石玲才终于没再问新的问题,有点阴冷地看她两眼,伸手关掉灯,躺下睡觉。之后便开始装睡。
这个装睡,那个也装睡。
两个人都在凝滞的时间和空间里面拼谁熬到对方先睡着。
黎绪怎么可能睡得着,旁边躺着的可是一个全然陌生并且带着血腥意味和不明目的的谋杀企图的灵魂,谁知道她有没有偷藏一把匕首在哪里,分分钟拿出来刺进她的心脏。
她闭着眼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