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周红夏东屹跟她一起生活那几年里平常会不会画画。
她挺奇怪我怎么会问这个,抬起眼睛看看我,点头说:“会,有时候会在本子上画点人啊房子啊树啊河啊什么的,也会教小孩子们画画。”
我再问她家里有没有他留下的画。
她很笃定地摇头说:“没有,他走以后,我就把家里所有他的东西都扔掉烧掉了。”
我有点恼火,更多的是遗憾,但无可奈何。低下头沉思一会,再抬头问她夏东屹的记性是不是不好,比如经常忘事。
周红惊讶地说:“没有的事啊,记性挺好的。”
我听见我的心重重一沉。
原本似乎环环相扣的逻辑里,突然出现了脱节的情况,而且似乎脱得莫名其妙,很不搭调。
分析起来,夏东屹额头和锁骨处的疤,是从1937年长生殿那场大屠杀中撤逃时受伤留下的,和苏墨森还有林涯他们一样,这点没有错。但之前我们根据各方面调查来的线索分析,他的记性应该非常差,可能是“潘多拉官能异变综合症”一种,是长生不死药物在他身上爆发出的副作用,导致他对事件的记忆都变成碎片,包括三十年代以前在长生殿的经历、大屠杀事件还有陈家坞地底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