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寿在兴业银行租了一只保险箱,把私藏下的画和照片还有底片都放在里面,钥匙在他左脚皮鞋的夹层里。
老懒割开那只臭得要命的鞋子把钥匙取出来放在茶几上,再看我一眼,意思是问我接下去怎么办。
我找出纸和笔扔给周长寿,叫他把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都写下来,把财产分配的百分比标上去,到时候如果我们真把画卖了,就按他标的比例把钱打给他家人。
他老老实实一笔一划写,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突然看透生死看破红尘那般麻木,只有写字的力度表明内心情绪还是很大,不敢发泄罢了。我倾着脸看他在纸上写下三个女人的名字,每个女人后面还有孩子的名字。他倒公平,说不论正房二房还是三房,不论儿子女儿,也不论年纪长幼,平均分配,每人一份,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我把纸条接过来看几眼然后小心收进背包里,笑笑说:“你也不怕正房太太发彪啊。”
他撇着嘴苦笑,没说话也没表态。
然后我又说:“咱丑话还是得讲在前面,那画最后到底怎么样可是说不准的事,我只能保证如果顺利卖出手的话,钱分给你们家人,但如果卖不出手或者扯出别的什么幺蛾子来,就只能拉倒,你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