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常坤:“你有没有和黎绪讨论过有人篡改笔记这件事。”
他说:“你看过那份笔记,她在很多地方都用了写讲故事的笔法,对我来说不合规制,只能当个参考用,压根不能纠结里面的细节,我以为她最初的目的是当写想发布到网络上或者给出版商什么的,一下很着急,就带人过去把她电脑格式化彻底切断这个可能性。你也知道自从专案组成立以后她就对我意见很大,不太愿和我说话,我没法跟她细沟通,要不是你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份笔记被人改过,有些与事实不符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她为了增加噱头和可读性故意那么写的。”
我觉得不合常理,急急问他:“那别人呢,研究中心那么多人,都和你一个想法吗?都以为她故意写成那样的,没考虑过篡改的情况吗?”
他顿了一下才回答:“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那份笔记我拷进光盘藏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直到你想了解陈家坞事件的始末,我觉得那份东西可以让你最快地了解全面,才打印出来给你。别的人,包括何志秦、丁平、楼明江他们,都没看过。”
我愕然,问他为什么。
话刚问出口,自己心里就立刻有了明确的答案,其实是早就知道的,刚才一急突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