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到老爷子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呆了会,医生说老爷子多样器官衰竭,情况很不乐观,最多也就半年时间的样子。我听着伤心,心里清楚他们也已尽最大的努力,多说一句都无益,道声谢就离开,又回病房和老爷子说几句宽心的话,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儿子结婚你得和老刘他们喝几杯的。
    这话一出口,鼻子发酸心发疼,很想哭,忍着退到外面,深吸几口气把眼泪憋回去,疾步去另外一幢楼看黎绪。她已经从江城人民医院转过来了,特地发过条短信给我,叫我忙自己的,不用管她。
    黎绪这娘们倒是跟铁打似的,已经恢复了好几成,完全看不出几天前刚动过手术。
    我跟她开玩笑,说如果不是付宇新管着,你早就逃出去查案去了吧。她说屁,我妈都没事了,我还查它个鸟,乐得在床上躺半年一年。我说哟,你最好说得出做得到,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说着玩笑话,她突然严肃起来,往门口看看,用力给我使眼色,我不知道这是哪路情况,先顺着她的目光往门口看一眼,然后凑到她面前本能地压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她咬牙切齿说:“付宇新接到电话出外勤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赶紧给我点颗烟。”
    我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