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见我看这张手绘图看得认真,忍不住笑起来,说:“那就是个吃饱了撑着的人凭想象画着玩的,有点给传说配插画的意思,纯粹胡闹,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令。”
我还是盯着图纸看,歪嘴笑笑,问他:“怎么?你见过真的鬼令?知道鬼令长什么样?”
他突然不响。
我抬起眼睛看彭亮,很短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他神情僵硬,但因为一闪而逝所以难免又怀疑自己多想。
我用更明白的方式再问他一遍:“没见过真正的鬼令的话,你怎么就能肯定这幅画是胡闹?”
他扁了下嘴,指指刚才我们草草翻过一遍搁在旁边的某堆材料说:“乡野杂录和传说里面有提到,金诀鬼令装在一只由修蔑人也就是修家人建造的极其精致极其复杂的机关盒子里,金诀王落葬的时候,把盒子握在手里,又有二十八根细如牛毛的玄铁线从盒子连结到棺材及尸身的各个位置,一旦有谁试图从金诀王手中拿那盒子,就会引发万支毒针齐发。”
我哦了一声,有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
他问我:“难怪什么?”
我说:“难怪殷三郎会瞎掉一只眼睛。”
他沉默几秒钟,点头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