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谭仲夏打电话给我,他在处理代芙蓉的事,脱不开身,不放心你,又不放心让别人照看你,让我来看看。”
我心里很清楚代芙蓉已经没了,但还是问了一声,他怎么样。
常坤摇头:“中了两枪,谭仲夏尽力了。”
我感觉我的心已经破光了,像陈年的旧棉絮,在风里呼啦啦地飘,一点点往天涯海角去。
短短几个钟头的时间里,失去两个这么好的朋友,一个刀袭,一个枪袭,全都死不瞑目,我居然还能冷静地坐在这里跟人说话,我都有点服气我自己了,我都有点要担心我自己了。
我问常坤代芙蓉的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答:“暗杀,像是职业行为,大街上,人流高峰期,迎面走过来,离得很近的时候拔枪,目标是谭仲夏,他正跟你通电话,没注意到,跟他走在一起的代芙蓉注意到了,替他挡了子弹。”
我闭上眼睛,矿泉水瓶被我捏得喀喀作响:“有线索吗?”
常坤摇头:“只确定是男性,一米六多个头,体形壮实,行动敏捷,棕色夹克黑皮鞋,戴了墨镜和围巾,五官一点没看清,枪上装了消音器。谭仲夏说看那气势和步态,像是职业的。他当时抱着代芙蓉,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