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亮着。我朝上面喊,你不是还有两个照明弹吗,再丢一个。她骂,操,你以为爬到底就是人间了啊?还早着,省点!
我没办法,只能祈祷老天保佑我千万别手滑摔下去,真的,千万别。一边心里念叨着,一边手上加速度,一边拼命挣出身体里面那些还没有醒来的力量,一边又抬头看,发现黎绪嘴里催我快点快点,她自己的动作却比我慢得多,我已经爬到一半的地方了,她还在上面好几米的地方挂着。
我仰起头听见黎绪挂在上面咝咝吸气,知道真是疼得不行了,很担心她突然犯晕然后摔下来,赶紧鼓励她:“小绪儿,加油,咱马上就能出去了,外面的空气新鲜又美好,冲这点你也得给我挺住啊。”
她嗷一声大叫:“滚,少他妈跟我说风凉话。”
我说:“喂喂喂,我们两个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风凉你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我还想再说两句给她打气的话,突然间觉得有个什么小小的、尖尖的、湿湿的、黏黏的、凉凉的东西在碰我的脚底板,顶一下,再顶一下,又顶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我意识到是老鼠,猛地自己闭住嘴屏住呼吸,期待那东西转道去别的地方溜达,可惜事与愿违,它往上来了,而且是抓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