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处在极紧张的状态下,没搭黎绪的腔,摸索着踩稳梯阶,然后小心翼翼把另外一条腿伸进去。
黎绪又笑,问:“哎,这些天里,你都想些什么呢?”
我踩稳了,认真回答说:“想了很多,把整个一生都想过来了,顶遗憾的一件事,忘了把你名字加进遗嘱里。”
她说:“哟哟哟哟哟,你还立遗嘱了啊?说,都把钱分给谁了。”
我说:“小海一份,亚丰一份,老懒一份,还给刘毅民的女儿刘云歌备了份嫁妆。”
她说:“狗屎的,连刘云歌都有份,就没我的?”
我说:“嗯,所以特遗憾来着,躺在浴缸里等死都不安心,老觉得实在对不住你。”
她说:“别,别遗憾,你应该庆幸才对,遗嘱上要有我的名字,我这会肯定不会救你,直接弄死,我自个出去,按遗嘱领钱,一下就成富婆,以后的日子就美好了哈哈。”
我说:“嗯,所以你得活着,也得保证把我活着带出去,赶明儿等我把你名字加遗嘱上,再弄死我也不迟。”
她说:“别,别加我名字,我也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搞得不好就死在你前头了,一点好处捞不着。你把我女儿名字加上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