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人把我扶稳以后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摇头,没有,他便松开我,重新趴下将手伸进洞里去拉黎绪,我叫他小心,黎绪的右臂断了。话音刚落,黎绪就尖叫了,显然出洞口时碰到了那根断掉的骨头。
我趴下去帮着一起救,半抱半拖地将黎绪从洞里弄出来,累出满头大汗,眼泪都累出来了。
我问她怎么样,能不能再坚持。
她呸我一口:“呸!老娘的身子是铁打的,你死我都不会死,还等着继承你遗产呢。”
我噗地笑,擦擦脸上的汗和眼泪,直起身谢那个救我们的男人。
这会是晚上,有月光,但不是太明亮,只能看见个身材魁梧的剪影,看不清楚五官。我问他是谁,他不答,反问我能不能开车。我试试手脚的力气,说没问题。于是他从腰里取下把钥匙递给我,又朝右边指了指:“那辆车你开走,赶紧送她去医院。”
他说完话,轻轻一跃跳进了洞里,立马消失无踪,剩我和黎绪两个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这状况实在有点诡异。
怔了一会,我甩甩脑袋不管了,就地躺在出口处的杂草地里休息,大口大口呼吸这新鲜温润带着泥土腥香的空气,大半个月亮挂在半空,近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