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常坤告诉我说代芙蓉的后事他都处理好了,骨灰现在安放在江城他的一个朋友家里,问我有没有什么打算,他可以照办。
听见代芙蓉的名字,我脑海里马上浮现他的样子,心中一伤,低头静默良久才说:“先寄放着吧,等把事情忙完了,我带他去个他会喜欢的地方安置,劳烦你了。”
常坤点头,又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代芙蓉的事,你不用太伤心,就算没这次的暗杀,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怔怔地看他。
他说:“我见过遗体,他的静脉曲张已经很严重,这是‘蚀骨红’病毒发作出来的症状之一。”
我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他起身,拿过搁在椅子上的包,打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看上去挺厚的牛皮纸袋,递过来给我,说:“这是代芙蓉出事时随身带着的物品,钥匙、手机、录音笔,还有……还有你自己看吧。”
他最后一句话腔调很奇怪,而且欲言又止,我不由抬头看他一眼,可他明显有点回避我的目光,怪怪的。
我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叠厚厚的信纸,草草翻了翻,古朴风格的信纸,密密麻麻写着字,一眼看得出是代芙蓉的笔迹,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