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士兵用枪顶住那丑八怪,他不得不举起双手抱住头做投降状,然后抬腿跟他们走,可眼睛却还是望着我,眼神里带着笑意,脸上有些奇怪的悲伤之色。
我注意到沈建庆带来这些黑衣士兵手里握的,全都是麻醉枪。
那丑八怪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慢慢地转过身来,宁静地看着我,露出一个丑陋的笑脸。
他一笑,混黄的口水就从嘴角往下淌。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有点难堪地跟我说:“别介意,我这是有病,不是故意不尊重你。”
然后,又擦了擦,说:“丫头,刚才的事,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巨大的、深沉的、茫无边际的悲伤。
我正云里雾里弄不清楚状况,他突然又毫无预兆地发作起神经病来,先像个猴子样猛一蹦三尺高,然后像龇哇乱叫着像颗炮弹一样往前窜去,蹦着跳着直扑沈建庆。
沈建庆身边几个士兵抬起枪就开,六管麻醉针齐发,四针打偏,两针正中丑八怪腹部和胸部,他的身体马上不听使唤,但还在惯性作用下往前扑,脚步乱得像魔鬼,正要扑到时,沈建庆往旁边挪了两步,他被两个士兵抓住,像拖死狗样拖着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