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计划。
可现在我已经不在他的计划里了。
按他的计划,我早就该和我母亲一起躲起来了,但我没有,我还在这儿,我还在往更深更危险的地方闯,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我也很清楚接下去我要干什么。
没有人能阻挡我,别说“上帝之手”了,就算上帝本人来了,都别想阻挡住我。
我深吸几口气,把情绪稳下来,然后扶着小海的身体下床,摇摇晃晃走到夏东屹面前,冲他笑了笑。
我问他知不知道当初查杨文烁那桩连环案的时候,警局里的人和媒体都把凶手称作“上帝之手”。
他说知道。
我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称呼。
他不响,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又笑起来,笑得有点阴冷,慢吞吞告诉他说:“这称呼,最早的时候,是从我的一个朋友笔下出来的。代芙蓉,记得吧?他写那桩案子的第一篇报道,就把你称作‘上帝之手’,我觉得很恰当,因为凶手杀的都是从道德意义上论挺该死的人,他可能是把自己当成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了。那时候我没想太多,觉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但现在,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是‘上帝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