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浪漫。”
他说:“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说的‘地平线’,在我们那时候,叫天涯。而你们现在每天都在说的DH125,在我们那时候,叫‘寄生草’。”
陈丕沧说话的声音不高,近乎温柔,腔调和他手里的动作非常和谐,慢吞吞的,古古怪怪懒懒洋洋的,透着一丝话剧舞台上才会有的高贵,和他的样貌和气质完全不搭调。
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被他那些话弄得很糊涂,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很明显,陈丕沧把莫玉梅他们那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几支麻醉枪全都在瞄准,他平常太疯癫太会闹事了,这会的温柔和平静显得反常,所以他们特别提防。
陈丕沧把封装好的试管放进托盘端起来往房间那头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感叹,你们现在的人啊,一点都不讲情怀,什么什么的,那感觉,就好像他在交待遗言,马上就要搞出不要命的大动作似的,弄得大家都很紧张,一个个心脏乱跳,所有枪口都对着他。
所以林涯就有了时机。
林涯趁这当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弯腰提起一桶红鸠草消毒剂往这边跨过来两步,在离着一米远的时候泼过来,兜头兜脸泼了我和苏醒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