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又上车飞速开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差不多到了,傅城叫殷三郎把车停下,然后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追来以后,看看车上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特别是陆运衡的那具,多看好一会,神情惨伤又无可奈何地说:“把他们留在这里吧,那个密室空间小,容我们几个活人都勉强,带不上他们了。”
殷三郎立刻把莫玉梅他们几个人像丢死老鼠样丢出去,然后小小心心将陆运衡的遗体抱下车贴墙放平,深深深深鞠下一躬。
我们也都下车,深深深深给他鞠躬。
上次见面他被带走前朝我笑,说姑娘,祝你好运。现在想来恍如隔世,也确实阴阳两隔。
我想我不会忘记他的。
傅城的情况越来越糟,脸上一层虚汗,嘴唇没了颜色,林涯小心翼翼把他扶上车。
这时我突然瞥见殷三郎对陆运衡的遗体做了个小动作——他取下了陆运衡的手表。
那手表,我之前有注意过,款式很老了,应该是八十年代的上海牌吧,表面是裂的,指针是死的,根本不起作用,估计因为有纪念意义所以还戴在手上。
我想,殷三郎大概是想把这表带回去给他的家人吧,所以没问。我要到几年以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