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面又传来隆隆的炮声,似乎还有冲锋枪的声音,遥远得像个梦境,却又真实得叫人胆战心惊。
如果往左走,我们等于闯进战场里去,搞得不好真就做了炮灰。但如果往右走的话,又必须在如此阴暗、潮湿、狭窄的通道里爬十几天,还要再走二十多里山路,倒不是怕吃苦,而是傅城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选择往右,他必然会死在路上。
完全陷在一个两难的境地里。
再望向傅城,他正闭着眼睛休息,呼吸微弱。突然想起刚才说话时他唇边那抹惨刻的笑,原来刚才一路拼命,只为能活着把我们带到这里,至于他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心里早就不在意了。
我伤感得不行,目光里就有了无助,问殷三郎怎么办。他没回答,蹲下身整理提包里的东西,拿了手电、绳子、一把精巧的工兵铲,然后是枪、匕首,一一装备好,起身挨个看房间里的人一圈,说:“我先出去,到上面探探情况,再回来接你们。”
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但不能保证他进了战场以后还能活着回来接我们,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突然一下盯住林涯,说:“你们估算时间,如果一天一夜我还没回来,你带他们从右边的岔道走。”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