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之前差不多是扭转了危急局面的那个zippo打火机给我点着,也给自己点着,半眯着眼睛在烟雾里笑,看上去真就是个女流氓。
我深深深深吸了一口,呛出一脸眼泪。我说:“黎绪,你今天真奇怪,一句脏话都没说。”
她破口骂过来:“操,你这人也贱,我老说脏话吧,你要骂的。我忍着不说改当文明人吧,你又要说,莫名其妙!”
然后隔着蓝色烟雾你看我我看你,明明亮亮笑起来。机场里人来人往,有种奇怪的神圣意味。
这时候我哪里能想到,不久以后,这个叫黎绪的女人,又会一身血雨腥风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还带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未成年的女孩子,那女孩虽然长大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她曾作为案件关系人出现过,她的照片曾钉在我家二楼书房的墙上,她的眼睛漆黑明亮,对这世界没有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