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淌过身体,病体虚弱无力之感减缓了些。
寻常一手握木勺舀水,举高,从头顶浇下,另一手拿了个丝瓜络在身上搓。
洗得差不多的时候,拿起搭在木桶沿上的干毛巾绞干过膝的长发,拧干水往脸上一抹。
屋外突然响起几声急促的鸡叫,又戛然而止,蜜蜂的嗡嗡声却失了规律,凌乱起来。
耳朵动了动,细长卷翘的睫毛颤了两颤,唰地睁开。
霎时,一双翦水秋瞳波荡开来,清隽明澈,好似天上皎洁的明月光辉。
粉色芙蓉肚兜,雪白贴身里衬,鹅黄窄袖交领上襦,百褶浅绿碎花下裙。
寻常循着原主的记忆穿了粗布衣裳,趿上木屐,拉开浴间的门,微晃着无力的身子往屋外走。
醒来时看到院子里蔫蔫趴着的三只母鸡、两只半大鸡仔皆没了踪影,那处飞扬的尘土还未消散。
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正大步迈出篱笆院门,手里提着个扎得严实的麻袋走得飞快,袋子里还有东西在动。
她忍不住微勾唇,乐呵了下。
够极品呀,这亲妹子和妹夫才下葬了不到一日吧,竟然上门偷鸡来了。
先有前来退亲林家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