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这满朝文武,又有哪个是傻的,除了他这个不得已的中立派,哪个不是摄政王派?何来皇帝派的影子?
也就他那傻外孙,总被他皇叔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总以为自个保皇党人数不少……
唉,晟明渊的心思,他多少能揣摩些。
当年他母妃的死,太皇太后定然脱不了干系,而他那外孙不亲母后亲祖母,定然受了牵连。
不然以晟明渊的性子,又怎可能有如此耐心,日日把他外孙当猴儿耍?
唉,孽债呀,都是孽债呀。
这么一个叹息的功夫,大殿内官员全走光了,陈国公回神,重重一垂首,又哀叹了声,揣着沉重的心走出大殿。
这边陈国公乘着软轿回了家,那边晟景峘领着启德贵怒气冲冲走入寝宫外殿,逮着东西便往地上砸。
一阵哐当哗啦之后,满室狼藉,他也累得气喘吁吁,才解气地收了手。
而后,一旁候着的启德贵招了太监宫女进来收拾,便随着晟景峘进了内殿。
“小贵子,朕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辅一入内,晟明渊便急急问启德贵,把适才的恼怒抛诸脑后。
“都办妥了,陛下。”启德贵躬身颔首,恭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