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琅姐姐,”冯妙小心地开口,“这宫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平常不准人去的?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我好提早躲开。”她想着那间奇怪的宫室、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少年,大白天涌起一股寒意。
“那可多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秘密。”林琅淡淡地笑,“这种事,躲可没有用,面上装作不知道,心里却要明镜似的清楚。你在太皇太后身边,还怕学不会这个?”
“我不想学,”冯妙踢开一颗小石子,“我原本就是来陪衬人家的,只求太皇太后早点放我回家去,就是大恩典了。”
林琅适可而止地一笑,两人都不再多说话。她深知后宫的生存法则,寥寥数面可能成朋友,话说得太多,说不定反倒成了死对头。
侍药间的小宫女认得林琅,连带着对冯妙也很客气,按照她的指点,爬上爬下、翻箱倒柜地凑齐了一套小药盏,乍一看跟茶盏很像。又找了个带嘴儿的小壶,烧了一罐热水。
拓拔皇室中间,还不流行喝茶,侍药间里只有贡菊、正山小种和几种去火的绿茶,为了做药用。冯妙要了一两明前嫩芽“热水一路端过去,也就变温了,只能冲泡嫩芽了。”
等水烧开的时候,林琅随手用草茎扎了一个小巧古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