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跟前回来,再闹起来,恐怕就不是小佛堂罚跪那么简单的事了。
第二天午膳一过,崔姑姑就引着她们进了小佛堂,临走前好心叮嘱“两位姑娘,需要什么就叫人通传一声,可千万别再闹起来了。惊扰了佛像,可就不好了。”
冯清自己先挑了个蒲团跪下,冯妙也不说话,照旧抄写佛经,在香炉里烧了,然后在神像前叩首祈愿。无非就是阿娘和弟弟都安康罢了,她并不是个贪心的人。
看她做得虔诚,冯清“嗤”地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两人沉默着捱过了子时,才回东配殿去睡了。
冯清到底平日骄纵惯了,才跪了一天,就起早到太皇太后跟前哭诉,说佛堂里又冷又湿,说自己心口疼痛、膝盖酸软。太皇太后问起时,冯妙也替她说了几句好话,不是因为她大度,而是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大半天时间都跟冯清绑在一起。
太皇太后听完两人的话,这才开口“你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自然心疼你,一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叫你受委屈,哀家这里有些平日皇帝送来的血燕、雪蛤,你拿去叫个稳妥人,炖了给你滋补一下。”
冯清听这话像是有活络的意思,喜上眉梢,正要谢恩,又听见太皇太后说“可你也是奉仪殿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