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姑顾不上跟冯妙说话,看了一眼洒在地上的菜肴,指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宫女,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们两个,平日都看着挺利索的,今天倒好,给我弄出这个岔子来!”
凉月和予星早就吓傻了,顾不得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满面惶恐地磕头请罪头被瓷片划破,又沾染上一层油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却谁也不敢叫一声疼。这就是宫女的命,连主子贵人喜爱的一个物件都比不上。
凉月来奉仪殿的机会多些,跟崔姑姑也相熟,大着胆子哀求“奴婢不知道怎么脚下就滑了,求姑姑开恩,给条生路吧。”
冯妙在一边看着,心中不忍,假意在地上看了一圈,故意作出一副惊诧的样子“姑姑,这地上好像洒了层油,也许是前面的菜肴溢出来的,难怪脚底滑了。”其实那层油,就是冯妙随身带的茉莉头油,挽发髻的时候用的。泼油、躲藏、喊人,一步套着一步,就为了让这道菜,弄脏崔姑姑的衣裳。
第一次在人前使这样的小伎俩,冯妙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尤其看见两个无辜宫女,因为自己一个小动作,弄得满脸是血,苦苦哀求,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
崔姑姑这会才平了怒气,指着回廊外面说“你们先去,把备好的鲫鱼汤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