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秘书令已经年过五十,人又生得有些肥胖,听见太皇太后质问,吓得惶恐跪倒,一时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替自己辩解b>
“哀家问你,去年一年,你送到哀家面前的文书,缺失了多少?”太皇太后用鎏金护甲指着地上,“话倒是说得好听,上顺天威,下感时运,自己做错的事,怎么一件也不提?”
她声音不大,可是一件一件都说得清楚明白,哪一件文书送得迟了,哪一件又保存不善、导致污损,容不得人狡辩。
“宏儿,”太皇太后忽然转向坐在正中主座上的拓跋宏,“你也该学着,自己拿主意了。这样的官吏,该如何处置?”
拓跋宏心中清楚,这一任内秘书令,做了六七年了,平日有些小过错,却没有胆子当真犯什么大事。太皇太后一直没动他,不过是看他老实,这一次忽然大发雷霆,原因也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于去年初那场风波。
冯清出疹子当晚,宫中出现了柔然刺客,拓跋宏借此装病,想要建立天子亲卫,却被太皇太后先发制人,逼得他在奉仪殿外下跪认错。拓跋宏能够抢先得知柔然刺客的动静,便是得益于从这位内秘书令手里,截留了一份文书。
明里,太皇太后要他拿主意,惩治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