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瑶难得见到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越发兴奋起来,讲得手舞足蹈。有人在云泉寺每日备好清茶、在竹帘后待客,若是来人能将答出他的问题,或是将他驳倒,他便会从竹帘后出来相见。起先无人问津,可是一天天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将他从竹帘后请出来。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快要踏破了云泉寺的门槛。
“他昨天问,是建康远,还是太阳远。”拓跋瑶从高榻上跳下来,比划连连,“有人回答,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太阳远。可是竹帘后的人很狡猾,立刻反问,那为什么现在看得到太阳,却看不到建康城呢?结果那个回答的人就哑口无言了。”
冯妙心下了然,原来是有人故弄玄虚、博取声名。她一时好胜心起,便对拓跋瑶说“你今天去了便问他,如果建康城比太阳还远,那为什么经常有人从健康来平城,却从没听说有人从太阳来呢?”
拓跋瑶愣了一愣,接着拍手大笑“太好了,这下我看他还怎么说。”眼睛转了几转,拓跋瑶走上来搂住冯妙的胳膊“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你那么聪明,从前在知学里,我已经见识过啦。你要是去了,一定能叫他从竹帘后面出来。”
冯妙摇头,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麻烦。拓跋瑶脸上露出些失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