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各留出一些垂下的发丝,向两边延伸开去。沾一点桂花头油,她用一支银钗配合着牛角小梳,把林琅的鬓发整理贴合,南朝女子中流行的缓鬓,配上林琅小巧精致的面容,越发显得温婉如水。
冯妙擦去她脸上的泥浆,帮她匀面、上妆,指尖挑起一片花钿,贴在她额前,仔细整理好,才把银背鎏金双燕镜捧到她面前“姐姐现在不用怕了,外面的宗亲贵妇,见了姐姐的样子,只怕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长安殿前殿,已经有小孩子开始哭闹,贵妇们也等得不耐烦,彼此议论着林琅恃宠而骄,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任城王拓跋澄的夫人,平日本就性格爽利,越想越气,就要叫来侍女起身离席。恰在此时,殿门大开,一对侍女在前引路,林琅从殿外缓缓步入。
见惯了短衣束腰窄裙的鲜卑贵妇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身上的衣装,丹碧色纱纹双裙,配广袖丝纹上裳,衣袂宽大飘飞,随着她的步子缓缓轻摇。裙裳之外,罩了一件刺绣鸾纹拖地长衣。三尺多长的拖尾上,金线绣成的飞鸾图案熠熠生光,在地面上舒展得极尽华贵。
冯妙特意安排林琅绕了一段远路,从长安殿正门进入,就是为了让她在长长的通道上,把这件罩衣的精美贵气,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