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细碎的哭叫,连连喘息,几乎疼得昏厥过去。可拓跋宏却不准她昏过去,从床榻边的小架上,摸过清凉的薄荷油,先在她鼻下晃了一圈,然后才倒在手心上,略略捂热一点,擦在她腰上。那处淤青,没能及时医治,再不及早化开瘀血,只怕她这辈子都只能挪着小碎步了。
冯妙感觉到他手心上的薄茧,擦在自己腰上,却顾不得思索皇帝的手为什么会有茧。她只觉得力道极重,一下一下,快要把她揉碎。可拓跋宏却不准她哭,只要她出声,手下就更重。她只能咬住绣枕一角,口中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忍冬站在殿外,听着殿内的声响,胆战心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良久,殿内只剩下细细的啜泣声。
拓跋宏拉拢她的衣裳,斜靠在榻上问“什么时候伤的?”
冯妙在枕上艰难地把头转向另一侧,带着哭腔的嗓音,桑葚子一样微酸微甜“不劳皇上挂心,下次会小心的。”她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她为了不让皇上珍贵的第一个孩子有什么意外,才被狠狠砸了一下?说他就在咫尺眼前,抱住林琅就走了?
拓跋宏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副反应,低低说了一句“不知好歹!”等了半晌,也不见冯妙有什么和软的表示,自觉无趣,起身就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