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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南朝使节就完全是另一副模样,衣袂飘举,姿态翩然,郑重其事地向拓跋宏叩拜“大齐右军参军曾朗,拜见大魏皇帝。”三跪九叩之后,再命随从送上礼单。
拓跋宏神情和煦地抬手,示意柔然和南朝使节起身落座。他故意安排两人同时上殿,正是为了让贵胄宗亲,更加倾心南朝的衣冠礼节,对比之下,差别分明。
曾朗看一眼并排设置的坐席,却不肯落座,忽然开口问道“在下代表大齐皇帝而来,陛下却把在下的座位与柔然并列,莫非陛下认为,大齐与柔然一样,都是尚未开化的蛮夷么?”
座位是刻意安排的,原本就是为了避免厚此薄彼,没想到南朝使节仍然觉得不满。如果这时更换座位,又会让柔然使节难堪。殿上静寂无声,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冯妙看了看那并排而列的座位,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用银筷沾着酱汁,在面前的薄饼上写了一个“左”字,然后召来侍宴的宫女,让她把这盘薄饼,送到皇上面前去。
拓跋宏看见薄饼上的字,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南朝使节的座位在左手一侧,座次向来是以左为尊,柔然使节不知道也就算了,阁下也不清楚么?”一句话说得曾朗面红耳赤,南朝一向自负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