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前拓跋先祖要在北方征战,就不得不压服柔然,占据有利的放牧马场。”冯妙收敛了笑意,低声细语地解释,“可现在大魏已经平定了北方,再去征讨柔然,那些土地和部众,都不能为我所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雄才大略的君王,必定把眼光投向中原。”冯妙一笑,岔开话题,“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忧心大事了。我看,眼下最大的大事,就是想想林姐姐的孩子出生,还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提早叫内六局预备。”
拓跋瑶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还有一件大事,也要跟嫂嫂说。”她在身上摸了几下,找出一张明黄纸卷来,递给冯妙“这是皇兄的批条,咱们要再去一次云泉寺。”
纸卷上果然是拓跋宏的字迹,似隶非隶、似楷非楷,明明循规蹈矩的笔画间,却透出一股偏要冲破束缚的随心所欲。冯妙想起上一次的际遇,连连摇头“偷偷出宫,已经很不妥当,更何况出宫去私会外人,我不去。”
“这一次不算偷偷出宫,”拓跋瑶把她放下的纸卷捡起,重新塞回她手中,“是皇兄允许了的。只不过我们不能一起走,要先到宫外再碰面。”她见冯妙仍然犹豫不肯松口,便腻在她身上不肯起来,像小孩子似的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