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绢看着也不错,颜色透亮,又不犯贞皇后大丧的忌讳,好像皇上也喜欢穿天青色的衣裳来着……”冯妙说着话,脸上露出倦容,“罢了,本宫挑得头眼昏花,你下去吧。”
冯妙叫忍冬拿赏钱赏她,给送了出去。不一会儿,忍冬就返回来,附在冯妙耳边说“那小宫女在宫道上转过弯去,就把那匹十香绢的布样子,给换到前面来了,应该是往卢令仪的颂元殿去了。”
刚才说话时,冯妙就看出那小宫女一味奉承讨好。这种性子的人,要是有机会在令仪面前露脸,怎么肯轻易放过?毕竟,在宫嫔跟前做贴身侍婢,可比在内六局轻生多了。
她叮嘱忍冬“等到那两匹布料送来时,你就说我指的不是这个,叫她们另换同色的其他布料来,随意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绢。”
太皇太后旧年在永巷落下了腿疾,好几年不曾复发,今年不知怎么又发作起来了,天气稍暖,就去了代郡行宫疗养。四月间便是高太妃的生日,照例又是小宴,因太皇太后不在宫中,太妃便传旨在碧云殿开宴,随意热闹一下。
宫中只有拓跋恂一个幼儿,奶娘提早抱了来,在太妃娘娘跟前逗弄着玩耍。过了百日的拓跋恂,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扎舞着小手,非要高太妃抱了才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