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嫔妃,只要皇上肯,自然有得是人愿意侍奉皇上。”拓跋宏听她这样说,却好像很开心似的,低低地笑了两声,厮磨着她的鬓发说“男女之间,若是有情,才算得上欢愉,不然,便只是虚与应付而已。”
他说得直白热烈,宽大的手掌隔着裙上的薄纱,揉捏着她的膝盖,叹息似的说“你啊,怎么就不懂……”
窗扇半开,依稀看得见窗外的皎洁月色。拓跋宏起身“呼”一下吹熄了烛火,室内便只剩下一层银霜似的月光。他贴着美人榻外侧躺下,把冯妙圈在里面。榻面窄小,平常只能躺下一个人,这会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夏日衣衫轻薄,冯妙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濡湿的汗意,四面全都是他铺天盖地的温热气息。
她起先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可拓跋宏今晚的语声异常低沉温厚,随意跟她聊些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冯妙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也敢跟他随意说笑了。黑沉沉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冯妙隐约生出一种怪异的感受,似乎这人从前也曾经像现在这样,在夜色遮掩下跟她说话嬉笑,他不是威严庄重的皇帝,她也不是小心谨慎的妃嫔。
不知道什么时候合眼睡去,冯妙被清早一阵鸟鸣吵醒时,赫然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