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下去吧……”冯妙的脸涨得越发通红,胡乱拿起床帐子蒙住脸b>
盖碗里装着两颗杏子,一颗圆润金黄,一颗青涩细小。杏,便是幸的意思,她曾经在林琅灵前许愿,找出真凶前不承皇恩。如今郭泉海已经死了,前因后果都已经水落石出,当初的誓言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至于两颗杏子的颜色不一样……冯妙咬着嘴唇,他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在情事上青涩懵懂。
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用过晚膳,冯妙就换了轻软的衣裳,斜靠在美人榻上,胡乱翻着一本书。傍晚的凉风一丝一缕透过窗子吹进来,她就在这细碎的风里沉沉睡去,恍惚间似乎有人一直盯着她瞧,用手指梳理她垂在身侧的乌发。
稍稍翻了个身,书册就“啪”一声掉落在地上。冯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见拓跋宏坐在榻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一只手就那么跟她十指交握。冯妙急忙就要起身,却被拓跋宏含笑按住,手指描摹着她眉眼的轮廓。
满室静谧,只剩下风卷着窗前小帘子那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对不起,我那时不该怀疑你……”拓跋宏抵着冯妙的额头,极轻极慢地说了这一句话。冯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说出这样道歉的话来,对他来说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