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迁来到平城。后来高氏日渐煊赫,平原郡公便不承认自己是高句丽人,只说自己原本是渤海高氏的后人,为了躲避战乱才举家北迁进入高句丽的。平原郡公高肇几次想去渤海老宅祭拜家庙,都被渤海高氏的家主婉言拒绝了,只有高氏旁支一个品行向来不佳的小辈,肯跟他以叔侄相称。
冯清却板着脸不高兴,她一向以鲜卑血统自傲,反倒不大看得起这些世家小姐,端了一碗梅子冰水慢慢地喝“渤海高氏自家的事,外人谁清楚啊?我倒是听说,渤海高家的孙辈,原本有个叫高禧的,因为跟咸阳王的名讳相冲,自请改了个护佑的佑字,皇上为此还专门嘉奖他忠孝呢!”
自从跟着高太妃协理六宫,冯清的确比从前圆滑成熟不少,只是那股自高自傲的跋扈劲头,仍然没有变。一句话似褒实贬,把整个名门世家都讥讽了一番。至于主动去攀附、冒认世家后裔的平原郡公,就更不用说了。
王琬摩挲着手指上的镶祖母绿戒指说“听前几天去诊治的医正说,高姐姐的身孕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我们没生养过的,也不懂,四个月了才刚开始有害喜的反应么?”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高照容应该是五月初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故意借着怕热天天索要冰雕,任谁也想不到有孕的人还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