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并不算阔大,不过是巧妙地借助了山形地势,才显得格外辽远一会儿,那小船就荡到李弄玉面前,却并不靠岸,只隔着五、六尺远,在水面上停住。
始平王拓跋勰,身穿青衫,站立在船头,遥遥地向李弄玉问“小姐可要渡河?”
岸边小楼上的灯火,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散碎成满湖点点光亮。李弄玉被他这样一问,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小船离岸边并不远,她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弱女子,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直接跳上船去,非得把拓跋勰推进水里去才算完。可这会儿,拓跋勰就在她面前,眼睛里全是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拓跋勰刻意除去了身上一切象征身份的印记,衣衫是用富家子弟中常见的平纹锦罗裁成的,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腰间只坠了一块式样平常的双鱼合欢佩。头发用缎带束住,再用一块方巾裹住,远远看去,不像皇室亲王,倒好像乘兴出游的书生士子。
在平辈的亲王中间,拓跋勰的相貌五官,与拓跋宏最为相似。平时碍着身份,宫中女眷并不敢多看拓跋宏,此刻在小楼内,都把目光投注在拓跋勰身上,依稀想象得出,若是皇上换了这样的衣衫,也一样清朗俊秀。
“小姐可要渡河?”拓跋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