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恪的小手还抓不住银球,直打滑,他也不急,只是一下一下反复地抓,直到用手掌把银球按在小褥子上才罢休。这副样子,像足了他的父亲。
皇子虽然健康无虞,高照容的身体却元气大伤,一直躺在床上,连起身都不能。冯妙把银球提起来,绑在摇车一头,让那小球随着摇车缓缓摆动。她又从腕子上取下一对暖玉镯子,放在一边的桌案上“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东西拿着给小皇子玩吧。”
高照容虚弱地开口“姐姐能来,就是恪儿的福气了,还提什么礼物呢。要不是姐姐,恪儿哪能留到今天……”
恪儿……冯妙微微一怔,真是个好名字,恭敬谨慎,是一个父亲能给与幼子的最好祝福。如果她有孩子,皇上会赐个什么样的名字?这念头才一转,冯妙心口就漫上一层苦涩,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有孩子,还谈什么名字。
“姐姐好好休息就是,不要为这些琐事挂心。”冯妙坐到床榻边,见高照容果然清减了不少,但肤色雪白,不施脂粉,反倒更加惹人爱怜。
高照容幽幽地开口“我知道姐姐为了广渠殿的事,受了禁足的委屈。我那时应该替姐姐说几句话,可我一直病着……”
冯妙原本也没打算跟她提起这事,反倒安慰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