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羞色。
好像春天的某个早上出门,忽然发现宫门口的垂柳上带了一层新绿,冯妙此刻生动的容颜,与深宫中循规蹈矩的冯婕妤完全不同。
拓跋宏从怀中摸出半截钩索,把断口对着火光仔细查看,忽然笑着说“原来如此,果然有人在钩索上动了手脚,不然这种钩索没有那么容易断开。”
冯妙探头过去看,断口处只有中间带有参差不齐的裂痕,周围一圈都是平整光滑的。有人预先把钩索割开了一半,让钩索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她想起那几只怪异的老虎,接口讲了自己前一天晚上听来的事。
拓跋宏脸色阴郁,一拳重重击打在地面上“想不到,平城之内,天子脚下,还有这种残忍的事发生。难怪平日朕一说要出宫巡视,便总有人找出各种理由来阻挠推拖,他们是巴不得朕闷在皇宫里,做个穿龙袍的聋子、瞎子。”
“就算是罪臣的家眷,也该依照大魏的律令处置,不该这样凌虐。”冯妙蹙起眉头,显然也对这样的行径极度厌恶,“从前读书时,看到‘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样的句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实在是一点也不错。因为皇室宗亲喜欢豢养凶禽猛兽,世家子弟就都纷纷效仿,以至于发现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