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长子的方向招手,崔姑姑立刻抱着幼儿上前几步,递到皇上跟前。拓跋宏伸手想要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拓跋恂却猛地把头一扭,搂住了崔姑姑的脖子,避开了他的手。
崔姑姑有些尴尬,赶忙打着圆场说“皇长子原本在睡下午觉,因为各宫娘娘都来了,奴婢才把他叫醒了换衣裳,恐怕这会儿还困着呢。”
拓跋宏却好像丝毫不介意,笑笑说“有劳祖母和姑姑平日费心照料,内秘书令李大人博闻强识,人又刚直不阿,就叫他来做恂儿的老师吧。”
此时宫女刚好送了玫瑰豆沙馅儿的汤圆上来,众人吃了汤圆,又陪着太皇太后说笑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奉仪殿内,暖香依旧氤氲袅袅地从缠枝莲纹香炉里散出来,气氛却忽然冷清了下来。
太皇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锦心,你说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崔姑姑先是一愣,接着才恭顺地答话“太皇太后总是考虑得深远些。”
太皇太后脱下二寸多长的护甲,抬手揉着额角“哀家已经顾不得什么天长日久了,他已经一个多月不来奉仪殿了,哀家不过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而已……”她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只怕人人都以为哀家筹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