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及时。预先准备好的祝词都已经抄录妥当,在肩辇、车驾中各放了一份,供皇帝在路上看。
拓跋宏在冯妙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说“朕要出发了,你一夜没睡,气色不大好,朕走了你就睡一会儿。”
冯妙勾住他的衣袖,低声问“皇上……晚上还来这里么?”
拓跋宏为她的主动亲近而欣慰不已,啄了一下她的唇说“你想叫朕来,朕就来。”
“那么……妙儿想叫皇上来……”冯妙理着他宽大的袖口,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请皇上一定要来,妙儿还有件事……要告诉皇上。”
随行的礼官再次催促,拓跋宏抬步出门,在无数侍卫、朝官的簇拥下,登上盘龙肩辇,渐渐远去了。
冯妙手压着小腹,倚着墙角慢慢坐下来。她实在太累了,耳中像笼着几只飞蚊,不住地嗡嗡作响,太阳穴上一跳一跳的。幸好给皇帝准备的祭祀冕服没有任何疏漏,她相信,拓跋宏这一身装束,必定会在鲜卑宗亲中引起不小的波澜。更换衣冠,理应从天子身上开始。
等到拓跋宏祭祀归来,想必正是他踌躇满志、心情大好的时候,刚好可以告诉他那个消息,让他至少念着这一夜的柔情,准她留下这孩子。
忍冬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