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小吏哆嗦着磕头谢恩,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b>
“滚——”拓跋宏随手拿起白玉镇纸,劈手向下砸去。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能让他失控的人和事并不多,抚着手背上暴跳的青筋,他冷笑着低语“王玄之,你可真有本事!”
琅琊王氏是百年望族,无论谁做皇帝,整个江东实际上都是王、谢的天下。王玄之一旦离开大魏国境,便会如蛟龙入海,隐匿得无影无踪。不能得他为自己所用,也就罢了。偏偏王玄之目力敏锐、记忆力也惊人,要是他有意留心大魏的城防、粮道,再别有用心地透露给南朝皇帝,这一场拉拢,岂不是成了引狼入室?
“来人,传旨给广阳王,”拓跋宏略一沉吟,便对着内监发话,“命他无论如何在国境内截住王玄之,只要留他一口气在,哪怕盲了、聋了、断手断脚,也要把人带回来。”
冯妙听得心惊胆寒,王玄之这次,的确是触了拓跋宏的逆鳞。她想不出,究竟有什么事,值得王玄之这样匆忙离去。拓跋宏一向待他不薄,要是他能说明去向和归期,想必拓跋宏也是必定会允许的。
她只能在心里想想,一句话也不能说,这时她说的任何一个字,都可能火上浇油。可她沉重、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