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在小榻上坐着,听见他发笑,送了一碗冰镇过的杏仁酪到他面前,凑前去看那名单“不过是些人名而已,皇上在笑什么呢?”
“朕在笑,南朝皇帝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新鲜花样了。”他把名单拿到冯妙眼前,“上次的使节中,还有些年轻的才俊,这一次却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腐儒,看来南朝连年变乱,朝中已经无人可用了。”
冯妙随手翻着桌上的一卷书,看见拓跋宏在“有恒产者有恒心”一句话上,用墨勾了个圈,便合上书册说“等到北境的后患消除了,皇上就可以安心放眼南方了。”
“不错,朕的先祖,一直都在北地征战,但朕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让大魏的疆土,向南推进。”拓跋宏说着话,忍不住又笑起来,“朕倒不怕这些南朝的腐儒,只是他们一到了宴上,就喜欢用言语争论问题。这次奉命而来,必然又要想办法引经据典地挤兑朕,好昭显他们才是天下正统。好好的经史子集,被他们曲解得不成样子,朕只觉头疼。”
冯妙抚着肚子略想了想,便说“南朝使节要在平城停留半月之久,要是每次宴席上都要听他们摇头晃脑地考问,我宁可连饭都不要吃了。”
她贴在拓跋宏耳边低语几句,拓跋宏听了抚掌大笑“好